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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唯日康日光照明,

新能源专家

    唯日康光导系列的每一个产品,都是光导照明技术上的一次突破与创新。 采光罩采用独特的技术,增加了唯日康采光罩的有效采光面积,比以往普通透明采光罩增加了近一倍。

节能灯“后遗症”之惑
 
    人们并没有像了解废旧电池一样意识到,废旧节能灯同样是个“狠角色”。

  未经处理随手丢弃所造成的汞污染,令这一“节能新秀”头上的“光环”变得不再纯粹。消除节能灯“后遗症”的关键在于:如何将使用者手中的废旧灯成功收回,或引导他们“主动上交”?如何安全处理这些含汞的“小炸弹”,而不是简单的拆解再利用?而谁应该为这一昂贵的回收链条“埋单”?

  与国内很多城市一样,哈市尚没有专业的节能灯回收企业,回收体系建立刚刚起步。节能灯推广战略将如何继续?市民手中的废旧节能灯最终命运如何?

  “以旧换新”回收方式与倡导环保意识,仅仅是这一复杂链条中的第一环。

  节能与“污染”的双重身份

  几乎所有节能灯包装简介中,汞含量都是被轻描淡写甚至绝口不提。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节能灯因处理不当而造成的汞污染在业内根本算不上秘密。

  “宣传只是说这种灯非常节能,很少听说它能造成汞污染。”和身边很多人一样,郭利连对汞污染的认知主要来自废旧电池。还有他所没想到的,那就是,1只仅含5毫克汞的节能灯所造成1800吨水污染能力,并没有将其生产中所可能造成的环境污染因素考虑在内。

  节能灯推广在各国绿色照明项目中占有重要地位。2007年3月,欧盟各国提出,在2009年之前彻底终结“白炽灯时代”,使用节能灯;2007年以来,美国、澳大利亚均立法禁止使用白炽灯,推广节能灯。

  2008年前后,为响应国家节能减排号召,和其他城市一样,哈尔滨开始由政府补贴等方式大力推广使用节能灯。市电子计算技术研究所照明节能检测中心副所长樊庆伟介绍,节能灯属于第二代照明产品,相比拥有两百年历史的第一代传统白炽灯来说优势明显:同样燃点10个小时,白炽灯耗掉1度电,而节能灯只耗电0.16度。如此看来,节能灯确实能够有效节电,减少二氧化碳排放。

  3年里,节能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普及,传统白炽灯甚至在部分城区绝迹。

  可一个问题始终挥之不去,那就是节能灯内的含汞量。国家规定节能灯的汞含量在10毫克以内,但由于没有汞含量强制性标准,不同厂家产品的含汞量高低差别很大。据不完全统计,全国节能灯规模化企业约2000家,但由于市场规模大,准入门槛太低,生产水平各有差异,造成节能灯质量参差不齐。市价6元的节能灯,汞含量通常在5毫克左右,只有一些知名品牌的照明灯,汞含量可以做到小于3毫克,甚至少于1.23毫克,或是用更好的工艺解决,比如固态汞。

  节能灯中多少都要含一些汞,但即使只有0.1毫克,污染环境的威力也会大得惊人。汞是被装在灯体内的,正常使用条件下是安全的,但如果废弃后随意丢弃,造成灯体破裂,汞在常温下即可蒸发,使周围空气中的汞浓度超标上百倍,致使空气和城市地下水被污染,而这些汞如果进入人体内,则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如此看来,节能灯的汞污染危险系数要远高于电池。

  在樊庆伟看来,如果废弃节能灯不经过专业处理,就等于是一颗“定时炸弹”,无论是焚烧还是填埋,最终都会造成污染。目前,《国家危险废物名录》已将节能灯列入其中,但节能灯的汞污染并未被广泛认知。记者走访哈市市场发现,只有一两家国外节能灯品牌在每款包装盒上印有“不可丢入垃圾桶”和“回收”图标,并标有“有毒有害物质或元素表”,提示“灯管破碎或产品寿终时,请按当地环保法规要求处理”。但绝大多数国产节能灯上没有相关提示。

  “也许大家都想着节能,汞污染问题才无形中被冲淡了。”郭利连说,“可如果节能是以污染环境为代价,节能灯推广还有意义吗?”

  “以旧换新”回收法

  从2008年的推广到2010年着手开展回收,哈市的节能灯回收首先采用了一个将使用者与厂家联系起来、将废旧电池与节能灯联系起来的思路。

  在南岗区上周启动的“以旧换新”回收模式下,18个街道办事处设立兑换点。每一个兑换现场的场面可谓壮观:随处可见用厚布精心包裹的废旧节能灯,或是一包包陈旧塑料袋里几十节甚至上百节废旧电池。

  两只废旧节能灯或10节废旧电池,即可换1只5W的“萤火虫”节能灯。大成街道办事处负责人告诉记者,活动开展4天以来,新灯已经被换走了80余只,老人最为积极。“有位老党员是有备而来,一个人就送来10只灯节能灯和攒了很多年的68节电池。很多人也因此知道了,节能灯原来是有毒的,不能随便扔。”

  制止汞污染,首先要想办法让人们把废旧灯“主动上交”。

  这次与市发改委和南岗区发改部门进行合作的,是厦门东林电子有限公司。这是该公司继去年合作后与哈尔滨的第二次合作,同时进行这种合作的城市还有北京、厦门等。

  东林电子东北区经理黄雪清告诉记者,收上来的废旧电池交给哈市环保部门专业处理站,节能灯则由该公司运往浙江一家长期合作的专业回收企业进行处理。

  黄雪清说,“萤火虫”的工艺是严格按汞含量高标准完成的,只有0.3毫克的固态汞。“这不是每个厂家都可以掌握的技术,相对的,成本也非常高。”去年,在国家高效照明产品推广活动中,东林在全国回收了300多万只节能灯。“我们是想给用户提供一个"样品",告诉他们什么样的节能灯是质量好的,并且是环保的。”

  “回收的第一步,在于贴近使用者,提高他们的保护意识,并为他们提供一个长久的可行性节能灯处理方式。”在黄雪清看来,哈尔滨人的环保意识是有的,却苦于不知道这些“小炸弹”该往哪里送。“全国的情况基本差不多,废旧电池回收体系已经初步建立,回收处理站是有的,但回收点确实存在一些问题,而节能灯回收点几乎没有。用户只好先存放着,等待安全送出它们的时机。”

  由企业自发组成回收链条的方式,北京在去年9月曾有一次成功尝试:为吸引和带动更多使用者参与到回收废旧节能灯的环保活动中,推出“以旧换新、以一换一”的模式,4家企业分别扮演了消费者与厂家之间桥梁、节能灯处理方、新节能灯提供方、废旧节能灯运输方的角色,取得了轰动的社会效果。

  哈尔滨南岗区的这次回收行动,被照明业人士看作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很多人希望以此为契机,打开节能灯回收体系建立关键的一环。

  东林电子也开始着手在全国设置销售回收网点。但节能灯的回收装置远比回收电池更为考究。樊庆伟同样认为,如果简单的放一个大箱子,和普通垃圾箱一样,把废旧节能灯丢进去时,很可能与回收箱中已有的节能灯相互碰撞,导致破碎。回收箱最好设计成蜂窝式或“蛋格式”,减少碰撞可能性;开口最好是能及时闭合的,防止一旦破碎后汞蒸汽迅速泄漏。

  “售后回收论”之疑

  谁卖灯,谁就应该全权负责废灯回收?

  目前普遍操作的“售后回收论”,在昂贵的回收成本面前备受质疑。

  “我国的废品回收模式,并不是将废品"卖给回收企业",而是"买给回收企业"。”从事LED节能灯生产的哈尔滨海格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杨家象认为,废旧节能灯的回收过程,远比实现专业回收处理工艺要更加艰难。谁来收,怎么收,如何安全送到从用户手中产生废旧灯泡开始到顺利送达回收处理机构,这中间所产生的回收成本远比想象得要更昂贵。

  首先,企业的“以旧换新”实际操作起来并不一帆风顺,其中存在诸多苦难。再来看一看节能灯回收链条的核心环回收处理企业。

  哈九中一位化学教师认为,采用化学方式让单质汞变成化合物,或者采用回收装置将其保存起来再利用,则完全可以避免汞污染。但他推断,无论采用哪种方法,实际操作起来的成本都会很高。

  事实确实如此。与东林合作的专业回收处理企业,采用工序的基本原理是:先将废旧灯装进生产线,进行塑料、灯丝、玻璃等材料分离,再将各种材料碾碎回收,进行再加工和再利用,分离出的汞和荧光粉混合物采用特殊装置保存,再交给生产企业进行生产再利用。部分被污染的汞和荧光粉采用工业方法分离,并进行化学处理,使其变成无污染化合物。

  节能灯回收处理线每条造价约为1000万元,大企业一般需要两到三条线。由于回收成本高达数千万,又没有政府补贴,因此一般的节能灯生产企业轻易不敢做回收处理。国内节能灯厂家中自行设置相对专业回收处理装置的不过5家,且都在面临缺乏专门机构从事回收的难题。另一个现实问题是,废旧节能灯回收到专业机构,运输成本甚至远高于处理成本。处理1只废旧节能灯的成本可能只需0.1元,但为了避免破碎,运输这些废灯时所用的桶和桶内装的水是需要特别规定的。运输中昂贵的时间和物力成本,令很多企业不愿意去碰这个“包袱”。

  有业内人士透露,很多企业回收后往往只能暂时封存,并面临废旧灯数量越来越多的难题。最终,他们只能选择送往垃圾场填埋。

  瑞典和德国用销售和社区两条通道回收;美国的《环境保护法》强制用户对节能灯永远负责;日本有民间组织专门负责收集93%的废弃节能灯,7%通过厂家收集。欧盟、美国、日本等都对节能灯的管理极为重视,尤其是欧盟对节能灯质量的标准近乎苛刻。而在我国,对废旧节能灯的回收体系仍处于空白。早在2005年,北京已有媒体关注节能灯汞污染问题,当时,接受采访的中国照明协会理事长陈燕生透露,我国正考虑制定《废旧气体发电灯回收处理规范》,其中明确了废旧产品的回收办法及厂家责任。但时隔6年,《废旧气体发电灯回收处理规范》仍“呼之未出”。

  我市去年开始着手回收的问题,一切刚刚起步。“让生产企业全权负责回收,不是长久之计。”杨家象认为,最好的方式是政府尽快组织建立定点废旧节能灯处理中心,且必须要配套制定相关回收制度和回收企业的行业准则。

  照明业人士正在努力寻找更新、更节能、寿命更长、更环保的替代品。他们更希望,在新灯到来之前有必要未雨绸缪,以避免重蹈二代节能灯的覆辙。